Thursday, April 30, 2009

當頭棒喝

「…我們在香港的同事也許仍在夢中,不知道鄰居在各方面已超越我們。…如果你真的想幫手為香港建立更好的明天,最好多靠自己,無謂再把頭埋藏在沙裡,等運到。」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數年前,香港特區政府決定把工商及科技局與經濟局合併,易名為「商務及經濟發展局」,把「科技除名」,成為香港科技業界的永久共同陰影。 原來,馬來西亞的資訊科技界,最近也遇上相似的對待。

馬來西亞新任總理拿督斯里納吉四月初上台,當地資訊科技界組織乘機要求,把之前分散由「科技及創新」 和「能源、水務及通訊」兩個政策部門管理的資訊及通訊科技,歸納在同一政策局下管理。但新總理卻給了業界一個「意外」,不只沒有作這個整合,還把通訊管理 職能放在「資訊、文化及藝術」部門裡,資訊科技界組織立刻表示強烈不滿。

雖然如此,相比之下馬來西亞政府對資訊科技的重視,對當地資訊科技界組織的支持,無論在對本土企業的各種支援,和協助其業界爭取到更高的國際形像和地位, 已經比我們香港政府好得多。馬來西亞的資訊及通訊科技產業在 2008 年佔國家生產總值的 10.8%,在製造業以內更佔總值的 26.9%。即使產業政策算是政出兩門,但至少沒有完全「除名」。

不過,剛在上周收到一位業界朋友的電郵,卻令筆者反省,我們對政府政策的批評不滿,是否應當就是事情的全部?朋友在菲律賓馬尼拉為客戶做一宗資訊審計工 作,他說:「我們經常以為中國人勤奮不懈,菲律賓人是懶懶散散的,但在這裡每天員工朝八晚七,英語的讀寫都比我們香港人好,而且對工作忠誠、自律。親眼看 見菲律賓人和印度人工作的能力和態度,就不難明白為什麼香港會日走下坡。 」

「我們在香港的同事也許仍在夢中,不知道鄰居在各方面已超越我們。在譚偉豪、莫乃光和IT 公司又再投訴政府支持不足之前,請自問今天做了幾個 Sales call?如果你真的想幫手為香港建立更好的明天,最好多靠自己,無謂再把頭埋藏在沙裡,等運到。」 他說。

很感謝這位朋友的分享,這電郵的訊息,對筆者和大家業者,甚至其他香港人,也是合時的當頭棒喝。我深信朋友並非說香港的資訊科技人才真的不濟,只是 恨鐵不成鋼。與其只顧指責政府或其他人的不足,讓我們也從自己開始,像溫家寶總理的警戒─不進則退。

刊載於《Hitech》 2009年4月30日

Tuesday, April 28, 2009

香港互聯網協會主辦《媒體素養論壇》(2009.05.23)


Program and Registration

Monday, April 27, 2009

改革流動網絡付費機制 勿拖延

今朝一覺醒來,各位用固網或手機電話通話,應該與以前沒有異樣,也沒有什麼接駁問題吧。不過,在一般用戶沒有留意之下,今年4月27日電訊業界之間已經發生了微妙變化,值得廣大用戶注意。你知道這變化是什麼?

近年,香港與國際趨勢一致地發展固定及流動網絡匯流,電訊管理局在諮詢後於2007年的今日,發表諮詢結果,開放固定及流動網絡的市場的匯流,其中一項重要規管指引決定,關於「網絡商與網絡商之間互連收費原則」,把一直沿用的「流動網絡付費」為本的固定、流動網絡互連費用規管指引,訂下兩年的過渡期,在今天這過渡期剛好完結並正式撤銷。

市場利益複雜矛盾

這是什麼意思?原來,在電訊行業中不同的電訊公司維持「互連互通」,讓一家電訊公司的用戶可以致電給另外一家電訊公司的用戶,通常致電一方要向接收一方要付網絡商互連費用,雖然在香港固網之間通話不設時間收費,但其實固網電訊公司仍互相計算交收這個費用,在固定及流動網絡之間,更一直以單一流動網絡方面向固網公司付費,部分原因可能是流動網絡的收費計劃包含計時收費。從流動網絡商角度,當然覺得不公平,尤其是因為由固網致電流動網絡的量較相反方為高,連推銷性質的電話也以針對流動電話號碼居多,雙方出現了不平衡,固網方尤其是最大的固網商電訊盈科,得到數以億計的收益。但在今天「流動網絡付費」協議撤銷後,網絡商之間的互連收費怎辦?基本上,電訊管理局期望各網絡商自由商討及簽訂互連費用協議。

這互連費用有什麼可能的計算方法?第一,可以傳統做法由撥電方付費,但大型固網商對這方法會有很大顧慮;第二,若雙方同意用量相約,為省卻瑣碎計算收費的成本,亦可協議不互相收互連費,當然,也可以協議保持現狀,由流動網絡方付費。固網商利益所在固然希望如此,但流動網絡商將不會贊同。

至今為止,據聞業界網絡商之間部分已達成協議,互不計較互連收費,但很多網絡商之間其實仍未談得攏,尤其是與最大的固網商。換句話說,今天「流動網絡付費」機制撤銷之時,很多網絡商之間的互連根本並未有新協議,即是很多網絡與網絡之間的通話互連收費與否或多少,是未達共識的,但雖然如此,相信今天應該沒有出現拒絕往來互連的情況,加上互連費一向並不直接反映在電訊用戶收費中,故此大多數客戶完全察覺不到這個變化。

官方未有主動介入

電訊商一方面不希望出現服務中斷,對用戶和社會造成不良影響,另一方面,電訊管理局在今年4月初發出的通告也清楚指出「如電訊網絡因上述決定生效而出現不能互連的可能性,電訊總監會毫不猶疑運用法定權力,指令網絡商間維持『互連互通』制度」,但在開放市場規管、發展固定和流動網絡,以及服務匯流政策的前題下,電訊管理局認為現階段無須引用權力介入規管固定與流動互連費用。

電訊商之間的商業談判在今日以後仍可在電訊管理局不介入之下繼續進行,電訊管理局「鼓勵固定及流動網絡服務商儘早達成協議,並會繼續監察及因應情況協助電訊商間的談判」,但強調「保留運用其規管權力為確保公眾利益不會受損的最終對策」。

筆者認同電訊管理局開放電訊市場推動固定及流動網絡服務匯流的政策目標、改革流動網絡付費機制的方向,以及不先積極介入的規管手段,但作為對用戶及公眾利益可有重大影響的政策及規管,用戶和大眾知情始終是重要的。雖然筆者同意發生網絡中斷互連的機會很低,但即使不少網絡商之間沒有協議但保持互連,網絡商之間可能仍在計算用量,根據單方面「定價」發單給對方,收到的方面也不理會,在沒協議下互相要求的收費積存愈多的話,就有可能成為「計時炸彈」,因此不適宜拖延過久不作處理。

刊載於《信報財經新聞》2009年4月27日

Sunday, April 26, 2009

公共專業聯盟珠三角訪問交流團

周五到周日我們公共專業聯盟珠三角訪問交流團包括主席黎廣德、策略委員吳永輝和小弟等七人來到廣州,得到中山大學港澳珠三角研究中心協助和安排,首先參觀了一些文化藝術相關場地,例如星坊60文化傳播中心(去年底中文博客會議時到過,視在租戶和一些藝術家已入伙了)、廣州美術學院美術館,甚至仍有建築中、被稱「比鳥巢還難造」的廣州歌劇院,能夠進入這地標式建築物的地盤,是極難得的機會。回程前也在南沙參觀了濕地公園。

行程中主要議程是與中山大學港澳研究中心、廣東省社會科學院現代化發展戰略研究所及環境經濟與政策研究中心,以及廣東及外語外貿大學非政府組織問題研究所的研討,特別就《珠三角改革發展規劃綱要》作多面睇,原來,在很多問題上,內地學者與我們意見非常相近,包括在城市規劃發展、綠色經濟、低碳經濟和產業發展等方面,特別在香港不應只重單一金融業,不可忽視與內地合作發展高新科技產業和國際競爭力的下降,原來所見非常一致。

學者們特別指出,看《綱要》不應只自我陶醉地想中央多支持香港,是要視為鞭策,中央近期所指「上海要當中國金融中心」和「不進則退」,並非巧合;十年間廣州在生產值上已從後差不多趕及香港,顯然是龜兔賽跑。從與學者的分享,他們對香港未來的展,包括交通運輸、電動汽車、土地發展至我們早前提出的香港副都市中心,都很能「想出箱子外」,也很清楚香港情況,比我們掌握內地好。我們希望未來可以找到共同興趣議題,作繼續交流甚至合作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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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day, April 20, 2009

創意香港是什麼?

莫乃光、陳嘉怡

約十年前,工黨在英國提出Cool Britannia運動,「創意產業」一詞即植根在很多政策制訂者的詞彙,更成為在二十一世紀推動各個先進國家經濟增長的動力。香港政府在2003年搞了個創意產業研究,一直似是而非地「推動」,至最近的金融海嘯,促使政府急於把創意產業,塗脂抹粉地說為推動經濟發展的動力之一。

當香港還在就如何發展創意產業議而不決、決而不行時,英國的Cool Britannia已由概念化為具體而細緻的執行階段。創意不止是藝術、文化和設計,更是商業和社會的生命線。很多國家也不再割裂地把某些行業分類為創意產業,而改為推動創意經濟和全面發展創意城市。

重新定義

創意是指聯想、配對及混合的能力,以設計為例,它已成為多項範疇的必要過程,全球最高級的學府,已將傳統的藝術和設計,融入商業、工程、資訊及通訊科技,以 至人文學科如人類學、社會學和心理學。創意非常重要,但並不足夠,只有將創意化為能解決問題的方案,對社會才有實在的價值。革新也不應限於科技突破,應包 括用新方法去解決舊問題,把舊的問題化為生機。

若香港要轉型為建基於創意經濟的創意城市,我們就要按香港的情況,為「創意」立下一個更合適 的定義。例如我們應否將創意產業局限於政府在2003年研究所從當時英國抄來所界定似已過時,只包括廣告、建築、設計、出版、軟件、娛樂、古迹、工藝、音 樂、藝術及表演藝術等的十三個行業?抑或我們有更廣闊的視野,在整個商界、政府及社會注入創意的元素?

香港是全球首屈一指的服務型經濟,香港人以靈活變通及能接納新事物而聞名,發展香港為創意經濟,可讓我們成為中國、亞洲,以至全球的創意服務中心,讓香港下一代重燃久違了的企業家精神,這才是不退之進。香港應要擁有更具創意的貿易公司、旅遊點、零售商、食店、物流業營運者、財經服務,以及革新的醫療服務及教育制度,但說易行難,這許多的工 作,應從何開始呢?

香港的基礎穩固,但港人要擺脫其中介者的「買辦」心態,要有長遠投資的準備,例如要更了解顧客的需要,確保服務不止是效率,更要在設計中糅合能觸動顧客心靈的元素。香港未必具備所有成為基礎科技研究中心的條件,但應有充足能力發展為高新科技應用、營運的創新及服務中心。

右腦當道

香港要成為創意城市,不可空有口號,更要具備相應的技能和心態。理工大學 設計學院首席教授John Heskett曾說,香港的設計教育,應培育的「不是二流藝術家而是一流的商業人才」,這不是過分商業化的意思,是指要把客戶的需要和業務視為創作過程的 核心,而創作人與其他專業人士應有更多合作。

可惜,香港的社會價值,仍處於工業時代,停滯不前,只關注傳統定義的效率、生產力、質素、控制 成本、標準化、專門化和風險控制。「右腦能力」理論作者品克(Daniel Pink)在《全新思維》(A Whole New Mind)指出,在創意時代,左腦當道的歲月過去,要在二十一世紀成功,我們需要有不同的思維,重視同理心、創意,品克在《哈佛商業評論》更曾經提出「藝術碩士是新的商業學位」觀點。香港人應輕鬆一點,不應再過只顧賺錢的日子。

香港需要成為更懂得藝術的社會。藝術教育所以重要,非因配合西九龍文化區上馬,而是因為這是現代全人發展不可或缺的部分。透過藝術教育,可以發展我們感性的一面,發展我們的同理心、想像力、溝通技考、協作和解決難題的 能力,政府在這方面有能力扮演一個領導者角色。過去十年,英國的公營部門改革,讓創意成為重要元素,公務員與設計師及其他創意人才合作,發展以使用者為本 及具創意的服務提供模式,在教育、醫療及其他社區支援服務,都看得到創意的足迹。

創意並非奢侈品,而是發展的必然要素,簡而言之,創意是生存的同義詞。香港應重新投資自己,以便在新的世界秩序中穩住自己的位置。創意香港應是整體社會認知、討論、了解、實行這以上理念的實踐,不要把它誤以為是一個坐滿公務員的辦公室。

刊載於《信報財經新聞》2009年4月20日

Sunday, April 19, 2009

[CWHK] The cashed-up Hong Kong govt must fund smarter IT initiatives

John Tsang, our Financial Secretary, unrevealed his second budget in February and said that “preserving jobs” was his objective. The theme surely resonates with the public, but the content of this budget does not justify its stated goal. 

Those who criticize the Hong Kong government for neglecting its citizens’ hardship during the current downturn have a point. Governments around the world are enacting aggressive economic stimulus measures. But our government seems to be sitting idle in spite of record fiscal reserves. 

Hong Kong: cash-rich, initiative poor 

At the end of January 2009, our fiscal reserves reached a record-breaking HK$543 billion, while accumulated surplus of the Exchange Fund was around HK$500 billion. According to a government press release, as at 31 January 2009, the financial position of the government stands at the enviable level of HK$49.8 billion surplus. Instead of the fiscal deficit of HK$4.9 billion that the government estimated in the budget, we may end up with a huge surplus at the end of this financial year. 

Taking into account this possibility of a huge surplus, the meager initiatives proposed in the budget are even worse than when they first meet the eyes. On the ICT front, although the government has increased its ICT spending, the effect on alleviating the industry’s hardships is inadequate. 

Perhaps more so than in other industries, our ICT sector faces dwindling demand, an professionals are under threat of layoff day and night. Yet prices—for products, services and manpower—are falling. This is the perfect opportunity for the government to improve our information infrastructure, in order to provide better public services, help sustain demand, and preserve jobs. 

The government must recognize the irreparable damage that will be caused to the ICT industry in financial downturns, as ICT skills are harder to maintain than most other professional skills if a professional is out of action for a year or several months. Our industry and indeed the entire Hong Kong professional workforce will face a shortage of ICT talent when the economy recovers—similar to the post-SARS situation. 

E-health scheme not enough  

The only bright spot is the appropriation for the territory-wide e-health records (EHR), which will go a long way to establish Hong Kong as a center of health information system development. But the ICT industry must be further and better engaged in the setting up of the strategy and direction of EHR, so that the ICT industry will be able to participate, contribute and benefit from this sizable investment. 

The “MyGovHK” project, which allows users to customize the government portal, is another idea I previously proposed in my “Ten Information Infrastructure Projects.” The government finally accepted the need for Hong Kong to have a clearer policy to support the development of data centers—also welcome news, after years of lobbying from the industry and myself along with former LegCo member Sin Chung-Kai urging the government to remove restrictive barriers in their land and innovation support policies. 

Hiring for specific needs 

But the government’s responses to our other recommendations in other policy areas, such as education, transport, food labeling and so on, have fallen short of the industry’s expectations. For instance, the budget earmarked HK$63 million for a one-year education program on online safety, which will create 500 jobs. 

But the fund could be much better utilized if each school hires a single IT assistant: a trained tech to alleviate the heavy workload of teachers who must handle IT support chores in addition to teaching. Instead of the unclear motives and clearly one-off nature of the proposed program, what teachers and students really need is the government’s commitment to support them in a sustainable way. 

The Financial Secretary has indicated that he may announce further mid-year initiatives, opening a door for further supportive measures. It’s high time for our sector to unite behind a common cause: urging government to recognize the ICT sector’s importance to our economy and financing more concrete measures to re-ignite our momentum, so that Hong Kong can realize our potential when we emerge from this crisis. This “worst of times” is indeed the best of times to make this investment on ourselves, and we must realize that this is a once-in-a-century opportunity we are facing, not a crisis. 

Published on Computerworld Hong Kong, April 2009 issue

Thursday, April 16, 2009

數碼移民的誤解

「…但今天的世界是百分之百的數碼世界,若然由『外人』制定發展方向,『數碼本地人』的感受可想而知,雙方的文化衝擊的後果,也真叫人擔心!

不久前某團體公布了調查結果,指現在年青人非常「重視」互聯網,80% 都如是說,當中更有 14% 說沒有了互聯網,生活就沒有意義了。任何事情都有兩面,可正可負,很多人聽到這類型調查結果,都只留意到負面的地方,忽視了互聯網的正面能量。


很多家長、成年人常常認為,互聯網佔用了年青人太多的時間,在網上的活動多數是無用、浪費時間,更令人與人的距離分隔更遠,結果出來的都是「電車男」、「電車女」。這想法並非完全錯誤,但別忘記的是,今天的年青人是所謂的「數碼本地人」(Digital Natives),從小甚至一懂事就使用電腦、互聯網和各種的數碼科技,思想行為上與我們這一代,真的完全不同。

與「數碼本地人」相對比的,叫做「數碼移民」(Digital Immigrants),我們是某一個長大中或成年之後才接觸到互聯網的人,就像是從另一個國度移民到數碼世界似的,背景文化、對事物的看法,自然與「數碼本地人」不同。然而在現實世界中,「數碼移民」是擁有權力的一群,制定政策,甚至就事物定性是好是壞的,都是「數碼移民」!但今天的世界是百分之百的數碼世界,若然由「外人」制定發展方向,「數碼本地人」的感受可想而知,雙方的文化衝擊的後果,也真叫人擔心!別忘記,世界是在改變中的。

互聯網是否令人與人溝通更困難,令人與人的隔膜更大?很多「數碼移民」都想當然地接受這看法,批判思想能力不強的「數碼本地人」也很容易受到影響,但事實是否如此?其實,我持的是相反意見,互聯網可以減少人與人之間的隔膜,或至少是中立的工具,可以被誤用,但更能創出正面能量!

例如,我在上世紀八十年代起已開始在網上結識新朋友,幸好沒有被人欺凌,沒有給人欺騙,反而認識了很多一生最好的志同道合的朋友,從虛擬世界認識再發展至現實世界的關係及合作。互聯網並沒有令我的溝通能力下降,反而有助我的中、英文寫作能力及表達技巧。近年出現了社交網絡,像 這些服務更令我不單認識了很多新朋友,也讓我能與更多本來很久也沒有聯絡的親友能方便地保持連繫,對溝通有助無損。

甚至,所謂上網成癮,真的是問題嗎?任何事過份沉迷都不是好事,但只是花很多時間在一件事上,不一定是壞事,就像多讀書、多聽音樂、多行路,也可以是好的。所以,千萬不要先標籤網絡為不良的,因為未來多年後回頭再看,可能才發現很多事情都是「數碼移民」的誤解。


刊載於《Hitech》 2009年4月16日

Data Privacy - Global Issues & Trends

Presentation on "Data Privacy - Global Issues & Trends" in the IT Security seminar of ICT Expo 2009:

Sunday, April 12, 2009

從印度到中國

從印度到中國
Chandni Chowk to China
今年HKIFF所看最後一部,最無厘頭的印度Bollywood中國功夫片,小人物變大英雄,是永遠不變的方程式,作為搞笑片,別要求太高,算係咁。導演也說是受了《少林三十六房》和星爺的《功夫》影响,香港電影可別自滿,未來十年,我看好Bollywood over中國或香港電影,就是因為其獨特風格加adaptability這個完美mix。

官方網站http://www.cc2c-thefilm.com/
YouTube's Chandni Chowk to China Official Channel

Thursday, April 09, 2009

令人失望、擔憂的一天

今天下午,我就去年底舉行的立法會資訊科技界選舉提出的選舉呈請,要求推翻選舉結果被法庭駁回。

我必要清楚表明的是,無論選舉呈請結果為何,我也在所在綱位服務資訊科技界和整個香港,呈請目的是要弄清楚在正式參選前候選人在電視大賣廣告是否違法,不過,法庭認為相關廣告雖然播放直至參選前極短時間,也主要在宣傳個人,但竟然仍不是政治廣告;我尊重但並不同意法庭這個判决。

判决令我擔心的是,有錢的話原來可以避過法律精神本來的限制,包括在電子媒體作自我宣傳(即使廣播條例禁止在電視賣政治廣告),以後選舉開支上限明存實亡,這對香港選舉和政治有什麼影響?我希望市民公眾注意這判決可帶來的不公平,行政機關與立法會也應立刻堵塞這漏洞。

我失望,但我知道爭取公平、公義、公道的路永不是平坦的,只望與你繼續風雨同路。

Tuesday, April 07, 2009

PISA Journal (Mar 2009): Creative Commons -- a Cultural Change to Copyright


Creative Commons -- a Cultural Change to Copyright (Charles Mok)

香港互聯網域名管理的檢討

今午在立法會資訊科技及廣播事務委員會的會議上,討論香港互聯網域名管理的檢討,以下是部份相關和友好組織/人士提交的文件:

香港互聯網協會 -- LC Paper No. CB(1)1233/08-09(03)
香港資訊科技商會 -- 文件
香港互聯網供應商協會 -- LC Paper No. CB(1)1200/08-09(09)
IT 呼聲 -- LC Paper No. CB(1)1233/08-09(02)
黃世澤 -- 立法會CB(1)1233/08-09(04)號文件

Monday, April 06, 2009

「盡信網不如無網」言論以偏蓋全

有少年從網上學製炸藥意外重傷,輿論不但驚訝於少年竟大膽試玩恐怖份子常用的炸藥,大家更恍如發現新大陸,現在才得知互聯網上訊息無疆界,原來連製炸彈的方 法也可在網上找到。有報章社論因今次事件指出,「要培養子女對待網絡資訊的正確心態,就是 『盡信網不如無網』」,亦有人認為學校應該嚴懲學生,這兩點筆者都不能認同。

互聯網自二十年前出現,在十多年前開始普及,威力相當驚人,網上資訊更加浩瀚如海。過去不少電影和科幻小說都論及「日後」人類有什麼不懂的,電腦都能給我們答案,這種說法中所論及的「電腦」,或就是今天的互聯網。

與書本、報章和其他資料一樣,互聯網上的資料也有「好」有「壞」。「好」的意思,既是質素,即資料詳盡準確,也有是「壞」的資料,即其內容不一而足,或者其 內容不是我們或部分人所希望散播的。但什麼是「好」,什麼是「壞」,往往因人、因環境、因意圖而異,加上不同人的主觀,難有統一標準。但無論如何,互聯網 本身是一個中介媒體,不論資訊「好」與「壞」,互聯網都加速了傳媒速度。

一些人視少年從互聯網學做炸彈為壞事,因而認為互聯網過多「不良」 資訊。這些想法在家長間佷普遍。以網上的色情網頁為例,去年政府公布淫審條例檢討諮詢的數個月,筆者出席了多個諮詢會,聽過無數家長恐慌性的憂慮,一論及互聯網色情資訊對子女的影響,即使平日非常理性、支持言論自由的家長,都可以變成毫不講理,甚至要求政府引入愈嚴厲的審查愈好。

論者犯邏輯謬誤

如果因為互聯網上有些資料質素欠佳,或被部分用者不當使用這些資料,而引發今次事件,便提出「盡信網不如無網」的話,將這個邏輯推演下去,我們也可以說「盡信報紙不如無報紙」,因為今天很多香港的報紙,所報道的消息極不準確;我們也可以說「盡信政府不如無政府」,尤其今天市民對政府的信任程度如此低。

筆者希望提醒家長和教師等,不能將少年的好奇心視為壞事,也不能將事件歸咎互聯網。我們當中,誰沒有經歷過青少年期?那一個青少年對成人世界不好奇?即使沒有互聯網的上一代,少年人還是有辦法找到這些資料。未有互聯網前的世界,也一樣有學生自製炸藥,做化學實驗引起意外。不過相信這些「問題少年」當中,不少 已學業有成,甚至成了科學家。相反,太多青少年今天對各種事物毫無興趣,才是值得我們擔心的問題。香港的創意工業之所以不發達,與教育制度不鼓勵創造、創 作很有關係,太多家長太現實,不少有志將興趣發展為事業的青少年,往往因為家長認為那些行業「無錢途」而禁止,這才是問題。

學生犯錯誰之過

不過,有身為校長的教育評議會人士接受傳媒訪問時表示,不同意學校從寬處理手法,應該嚴懲學生不可姑息,事關這些學生成為同輩的壞榜樣,以上言論令筆者汗顏。筆者認為涉事的孩子喜歡探索化學,本身不是罪過,問題只是他們不知製造炸彈有多危險,缺乏安全意識,以及不明白個人社會責任。教師與家長指責學生,不 如自問是誰之過,如果教育界領袖沒有這種自省的態度,對老師及家長都會帶來負面影響。

警方正在調查事件中,若這些少年人觸犯法例,按法定程序將他們交予法庭便可,但學校卻反而要小心處理。首先,他們很可能並非在校內犯事,教師校長們不能因學校「聲譽受損」而找理由懲罰他們,倘若他們真的找到 學生有犯校規,也必須弄清楚因何故懲罰學生,不應打擊他們對科學的好奇心。有時真令筆者想起英國搖滾樂隊 Pink Floyd 三十年前的名曲《Another Brick in the Wall》的歌詞:「Hey! Teachers! Leave them kids alone」。

不同人對事件的關注點不同,一些人關注互聯網的威力,另一些則關注如何「處置」涉案學生。兩件事看來風牛馬不及,實在卻互有 關連。無論有沒有互聯網,「好」與「壞」資訊一向並存,而且什麼是「好」,什麼是「壞」,實在沒有統一標準。互聯網已非可選項,已是不能逃避。與其與之為 敵,我們何不學懂尊重互聯網和其文化、新規律,與之並存?

刊載於《信報財經新聞》2009年4月6日

Thursday, April 02, 2009

廿載Web情

「…今天很多的網民網齡也不足 20 年,只知道 Web www 而連 World-Wide Web 也未聽過的,相信大有人在!」

萬維網二十歲了!屆指一算,Web 這東西在 1989 年被發明,至今已經出現了 20 年,今天很多的網民網齡也不足 20 年,只知道 Web www 而連 World-Wide Web 也未聽過的,相信大有人在!

萬維網的發明者是 Tim Berners-Lee,他當時在瑞士日內瓦的 CERN 物理學實驗室工作,1989 3 月他寫了最早的一個成為後來的萬維網概念的建議書,1990 11 月他與當年的拍擋 Paul Cailliau 再更詳細地把以「超連內容」(Hypertext)為核心的萬維網(當年還是稱之為“WorldWideWeb”一個字的),利用瀏覽器(Browser)的軟件,把互聯網與 DECnet(可見當年迪吉多 Digital Equipment Corp 的影響力還有多大)兩個制式世界的電腦裡的內容,連接起來。

1990 年,Berners-Lee 使用一台 NeXT 電腦(這是喬布斯 Steve Jobs 當年離開蘋果電腦後開設的公司的產品,後來他當然是回歸了蘋果)開發了第一個瀏覽器,真的叫作 WorldWideWeb,開通了第一個萬維網侍服器(Web server),第一個網頁的內容,就是形容這個計劃本身。1991 年,他把這項目的介紹放上了一個新開啟的 alt.hypertext 新聞組(Newsgroup),以後的就是大家從歷史所見證的了。

值得一提的,是 Berners-Lee 是一位英國物理學家,而 Cailliau 是一位比利時電腦科學家,最早期的萬維網是由歐洲人在歐洲推展出來的,而非之前和之後互聯網中心的美國,而他們原本發明萬維網,是為了方便分享科學研究資料,利用超連結(Hyperlink)概念更方便地把知識簡的關係串連、表達。萬維網在科研社群很快已經傳了開去,美國伊利諾大學國家超級電腦應用中心NCSA)開發了 Mosaic 這個早期的瀏覽器,令萬維網很快普及起來。

筆者首次接觸到萬維網是 1993 年,當時在美國工作和生活,剛到了太陽電腦(Sun Microsystem當軟件系統工程師,在公司的內聯網看到 Mosaic 玩意,也就安裝來玩玩,結果一生結緣,在 Sun 工作使用的操作系統自然是 SunOS,當年的網頁還是純文字為主。有萬維網之前,筆者玩的是新聞組,有了萬維網,最早發現的比較有趣的網站是來自史丹福大學的《Jerry's Guide to the World Wide Web 》,這網站後來就變了今天的雅虎(Yahoo!

到了今天,對很多一般互聯網用戶而言,互聯網就是萬維網,上網就等於上 Web。技術上這種說法準確與否尚屬次要,這卻反映出萬維網的普及,和其令互聯網達到今天影響全球社會及經濟的地位。筆者喜歡偶然舊事重提,除了懷舊一番,更希望我們從了解科技發展歷史而發掘未來視野。

刊載於《Hitech》 2009年4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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